那是十多年前,青少年旗木卡卡西在暗部工作后没多久,执行某次任务时意识到的事。
他陷入了恋情中,一场永无结果的单恋。
对方是早已死得没了人样,却单方面有一部分永远属于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带土。
飞溅的鲜血视觉上异常刺眼,令还不太适应左眼的卡卡西感到生疼,伤口早已愈合,会有疼痛感多是错觉造成的。
但人类的联想本能是无限的。
作为忍者,他没有在死了唯一的亲人,伙伴,和恩师后,还能享受心理治疗的待遇。十几岁的卡卡西也免不了落下点心理疾病。
比如说夜深人静的时候,一个人住在死了老爸的房间。每当他想到,左眼曾一度被挖出,换上了他人的眼球,这会使他极度不安。
说不上是大家都死了他却还活着的罪恶感,还是大家都死了却留他一人的怨恨。
在几度试图挖下左眼时,他犹豫了。
把眼球挖出来还给带土也许能减轻那难受到想吐的不安感,可如果真的挖出来,那时的卡卡西就一无所有了。
基于以上,当左眼错觉性的刺痛时,卡卡西难免又想起带土那张死人脸。
偶尔用上写轮眼时,那曾经属于带土的视觉器官,仿佛还带着他的温度在卡卡西的眼眶里起着瞳术的作用。
不是带土的眼球成为了卡卡西的东西,而是眼球在侵蚀着卡卡西,将他同化为宇智波带土。
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他没法让真的让自己成为带土那样。即使在行为上可以模仿,那种被人丢下,只能靠自尊来维持扮演着一个正常人,宇智波带土不会了解那是何等的困难。
也许自己是憎恨着带土的。可同时也是依存着带土才能活下去。
青少年卡卡西抱着这样的矛盾过着每一天。
偶尔卡卡西会想,现在的他自暴自弃的过起堕落的生活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,比方嗜酒,找女人。
……打住吧,他不想带土所说的未来就是看到这些。
当然也不是说卡卡西没有朋友,虽然懒得去扩大交友圈,但那几个熟人还是有的。
可就算白天见了面寒暄几句,偶尔一起吃个饭,晚上回到一个人的房间,卡卡西还是会对着镜子里的写轮眼自言自语。尽可能的说着一天发生了些什么事,像是想逗谁开心。
在他人看来大概活像个神经病。
这种行为一直持续了卡卡西的整个青少年时期。
有所收获的是,这种行为的效果还算显著,卡卡西在不干暗部的工作后取下面具,至少能在面部上作出与人说笑的表情,装作身心健康的懒散青年。
这算后话。
在暗部任职那段时间,有个后辈显然爱慕着他,叫天藏来着,相当难得一见的眼神无光。眼神无光的理由及天藏的过去卡卡西没兴趣,他也就知道欺负这人还挺好玩罢了。
说起那时候情况比较相近,少年卡卡西清楚的知道琳和带土的感情,可他装作一无所知。倒不是说怕破坏感情平衡什么的,只是单纯觉得那些感情与他无关。
青少年卡卡西则有点不一样,一只眼睛,几段不愉快的记忆,对带土的矛盾感情,便是他青春的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