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①

香燐大概就是所谓的情敌,鬼灯想。

佐助被香燐缠上会时不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,而自己去找他玩的时候却不会,他大概是喜欢自己的吧。

“因为你的威胁性远远小于香燐,出于动物本能宇智波能感觉到。”

日本画系的佐井曾如此分析,随之而来多人的附和让鬼灯不爽。

经常被人说没干劲,连告白也是,被人抢先了。那人却不是和自己冤家路窄的香燐。

金发、眼睛是水蓝色、雕刻系。

什么嘛,雕刻系能干什么,鬼灯水月可是建筑系的未来之星,可以给佐助盖漂亮的大房子。

偶尔也拿出干劲,去找那家伙干一架吧!

话是这么说,可女孩子远比鬼灯的行动力要快上好几倍。女子的信念可贯穿岩石,这是香燐常挂在嘴边的话。

在鬼灯迷路数次终于找到雕刻系教室时,看到的已然是红发的魔女和金发的……家伙对峙一幕。

“有些事不是单靠信念就能解决的。”

“什……”

“他只适合当少年,而不是丈夫、父亲。你有这样的把握吗,不让他被任何俗事打扰,永远只要专注于画的世界就好,并且能忍受他在那个世界的时候,眼里是没有你的。”

“……那还算是在一起吗。”

“问题在于对未来觉悟到什么程度。”

红发的魔女看上去似乎变回了红发的女孩子。

回想金发的怪兽最后一句话,意识到自己和香燐对佐助的感情就像小孩子一样,也许他们一生也无法体会到能说出那句话是怎样的心情。

躲在一边观战的鬼灯决定,待会儿拉上不愿在情敌面前哭出来的红发女孩子去吃冰激凌好了。

——②

雏田对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卑的。

她不觉得自己长得可爱,也没有长处,太过怕生。不如说是讨厌着这样的自己。只是这样的她也会偷偷的在心里想着,如果喜欢的人,也能喜欢自己就太好了。

那是一场暗恋,没有像春野小姐或香燐小姐那样去争取过的自己,是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的。即使如此,也有过『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鸣人君也有错』这样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。

夕阳下悄悄哭泣的少女,蹲在花圃边寻找着可用的与染料的植物。

入夜后,她大概就能穿越黑夜。

少女将眼泪煮进了染料。

不知待这块布做成物的那天,是否会有人发现她那小小的,未成形的爱恋。

——③

“我最初选的是西洋画,直到开学后,才改选的日本画。”

“是哦。”

佐井突然说起这个话题,不过他向来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,春野也就没太在意。

要失恋的女人去附和话题也太强人所难了。可眼前的男人是不会体谅这种事的,不读空气随意说自己所想的话题,是佐井的强项。

“日本画啊,在我看来是最能体现樱花美的表现方式。无论多少年,只要保存得当,几乎能让人产生花瓣还在下落的错觉。”

“西洋画也可以吧比如油画……之类的……”

“那樱花就只能存在于某个限定的空间里,永远保持绽放的姿态。而那就太可怜了,无论是她,还是我。即使她会随着四季年岁的流逝而变化,春去花落、冬雪压枝,直至到生命的最后,枯萎不再开花。我想看着她的一生,用画去记录。”

在记忆中佐井是不会说无意义闲聊,即是说他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,用他的方式安慰失恋的人,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方法吗。

“……那你突然改选科系的契机是什么呢。”

“在那天遇见了……绽放着的樱花小姐。”

佐井是不会说无意义的闲聊的。

——④

特意越过几个校区来嘲笑他人失恋的女人,奈良认为自己是不会懂的。区区奈良鹿丸曾喜欢鸣人这件事,全世界只有自己和她知道。

更何况在自己失恋的同时,这个女人也失恋了。手鞠学姐大人曾喜欢宇智波这件事,全世界只有她和自己知道。

奈良拿出柜子里春野做的茶杯,说只有粗茶可拿来招待手鞠学姐大人,还望勿嫌弃。手鞠难得没说什么,换做之前说着这种话的奈良大概就已经被揍了吧。

安静端庄但散发着强大气场的手鞠是常态,反而对自己暴躁不已的手鞠才是反常。要怪自己嘴贱讨人嫌,奈良苦笑。

“被粉碎了一场肤浅的梦。”

“真不愧是广播系的王牌,说出来的话都如此直中痛处。”

“我做不到,像他那样,我做不到。”

“有时候不是做不到,只是不够喜欢。”

当人们在赞叹着月的阴晴圆缺时,可能很少会想起,没有太阳,月亮是本身是不会发光的。

如果没有了太阳,大概无人能想象到时月亮还会是何样。

这贪婪的太阳啊。

在包里翻找出随身的携带式毛笔,奈良拿过手鞠喝过的那个粗陶杯,在上面画了些什么。

“……画得真烂。”

“谁也没规定书法系的得画画好看。”

“画的什么?球?”

“手鞠。”

“画得真烂。”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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