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LARE

A


年初村里举行聚会的时候,父亲看到和自己同期的琳带着孩子一起来玩,委婉地提出了想要抱孙子这个念头。

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,抿了口酒,说这件事可能有点困难。

这下换旗木茂朔沉默了,过了一会儿他问,难道是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下面?难怪看你这么多年没处过对象,要不找纲手大人看看去。

“……别咒你儿子成吗。”

“那你长得像我这么帅怎还没个对象,你当你还当年十八吗,不小了。”

“对象是有的。”

“哦?介绍来看看?只要对方适合,成家立业有何困难。”

又沉默了好几分钟,卡卡西说既然你坚持的话,然后起身走到闹得厉害的那团人当中去。

从人堆里扯出在玩儿扑克,输了好十几次脸上被画着花儿的带土,他甚是嫌弃的打量了一番

那张本就毁容了一半,当下更加不堪的脸。可一想到这脸毁容也算有自己的份儿,犹豫了一下,说:“呃,我把你卖了。”

本趁着酒意玩得正在兴头上的带土,听到这话很是呆愣了几秒,随即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般从头到脚冷汗刷刷地流下来。但他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,定了定神傻兮兮的问,你爹不会等我一过去就上大招吧,要不我把眼睛给开上以防万一?

“我现在不太有勇气转过身去,你观察一下他脸色如何。”

“像雾像风又像雨,我过去估计就得打雷了,你家雷属性果然是遗传的。算了,死就死吧。”

说罢拉着卡卡西手就往朔茂那边酒桌走去,酒是被迫醒了大半,毕竟喝多了走路有点打摆,说话也大舌头。

好不容易在卡卡西的支撑下站定,带土眼睛焦距有点发虚,对不准朔茂。卡卡西是把头撇到一边装傻的,即使全身上下除了双手露出来的只有一只眼睛,但依然能看出来他对他爸还是很怂的。

“朔茂叔叔。”看上去倒挺真诚。

朔茂点点头,其实当儿子走过去叫带土这小子时,他也没多意外。自己这个当爹的,年轻时候忙着当英雄去了,卡卡西青春期又正值战争时期,弯路没少走,现在看来,他俩之间不止救一命、一只眼睛、半边毁容这么简单。如果此刻摆出一副严父的嘴脸,给他来个逼婚,就算儿子就范顺着自己,宇智波家的小子也不晓得会闹出什么名堂来。

“你们……多久了?”

“多久……”卡卡西一愣,迷茫了半晌,脚尖踢了下带土,“多久来着?”

带土也皱眉思考了会儿,说那得看你怎么算。

“带土你家环境挺难办吧,特别是斑大人器重你。”

“我从来都无所谓,家里也不管我感情问题,就卡卡西……”

听到这里,看来意思是卡卡西顾忌自己的感受,朔茂问那怎么今天就突然坦白了,不继续顾忌家里人了。

“今天的你看上去特别想逼婚。”

“咳、那什么,”朔茂一口气喝完盅里剩下的酒,“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怎么好好管过你,感情问题,也顺其自然吧,你自己处理,好好过日子就行了。”

那边两个想这算是默认了吧, 还挺不真实的。卡卡西脑壳卡了一下,说你不是想抱孙子了么。

“你俩想谁生?别去为难纲手大人好吗。”

带土表示自己小侄子可以借出来玩儿,那小子脸瘫瘫的眼神无光,走高贵冷艳路线像极卡卡西小时候。

隔天凡是听闻过卡卡西和带土大名的,都知道他们有一腿了。以前的同期问带土,你特么那时候不是喜欢琳么,后来也喜欢追在女同志们后面跑,跟着自来也大人偷窥澡堂,怎突然就GAY了。这厮说爷就是双性恋怎样格外坦荡。

那天卡卡西就出门溜达到菜市场买了个菜,发现大家都知道这回事儿了,用手里捏着的茄子都能想到,百分之四百是带土就差没贴大字报宣传出去的。

“你怎都不给乡亲们留点儿悬念的?”

切菜的时候卡卡西十分郁闷,这些年来自己对外树立了神秘亲切爱看小黄书这一印象,今天被带土啪叽一声甩下水道去了。

“你说怕你爸介意,我便不在人前抱你,不在人前亲你,牵个手也不行,说个话也要注意,倒是你和那些臭老爷们儿搂得欢。现在你爹说他不介意了,为何我就不能宣示下主权。”

“耍什么无赖你,当是狗撒尿划地盘儿呢,炒菜去。”

他俩之间有个不成文规矩,卡卡西切菜,带土炒菜,倒不是为别的,主要是带土切出来的菜用卡卡西的话来说,帕克啃出来的都比这好看。不用再似以往般遮遮掩掩,带土干脆把全部家当搬到了卡卡西这单位给分的单身公寓里,包括一套新买的厨具,杯杯碗碗什么的。之前被以单身男人有成套的东西太奇怪给拒绝了,如今光明正大地摆上了卡卡西的橱柜。心情甚为舒畅。

吃饭的时候带土兴致勃勃的问,有没有听到啥闲言闲语,比如哦哟居然俩男的在一起了,恶心,不健全。

“我还纳闷儿呢,怎女士们先生们乡亲们的接受能力都这么高,一点儿心理挣扎过度都不要的。买菜的时候卖鱼的大婶儿说,哎呀多给带土补点儿钙,看他比你矮一截儿呢。我说晚了,通过补钙没法儿解决,只能去找纲手大人看能不能做个手术,往身体里面移植点儿啥,不然以后他也只有在鞋里藏增高垫出门了。”

带土愤怒的说你这是在诋毁我伟岸的形象和高尚的人格!卡卡西往嘴里刨了几口饭,什么都没说,只是嘴角一扯笑得极为讽刺。

这一笑笑得带土心痒痒,心说都怪这人平时把脸遮得严严实实,装得亲切和蔼扮作同学们的好老师,只在自己面前把面罩取下,还笑得这么贱怎看怎风骚。还有那说话的声音也是,中低音以前听别人说性感还不以为然,有天在故意让卡卡西在自己耳边说话,搞得他麻了半边身子腿一软就把卡卡西搞床上去了。

“干什么呢,吃饭就吃饭,嘴伸过来作甚。”卡卡西按住带土额头阻止他想亲过来的油嘴,看他样子就知没打好注意。“门口有人,查克拉好像是佐助的,开门去。”

嘟着的嘴往下一撇,带土悻悻地下桌去开门。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小侄子。

“啥事儿?”

“不找你,”宇智波佐助吊眼角斜了他叔一眼,透过带土往屋里看去。“卡卡西呢?”

“按料性正在慌忙的藏起下半截脸。”

看佐助也长得快跟自己差不多高了,带土很是触景生情,想当年卡卡西也用从下往上的视线看过自己,不由得感叹起岁月的无情。觉得叔叔很莫名其妙,佐助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。

想起自从公开关系后还没回过一趟家,带土问佐助家里有什么反应。

“展开了相当热烈的讨论。”

“姓宇智波的长得高端洋气,骨子里还是很三俗的,老八卦了。”

“说得你好像不姓宇智波似的,基本上讨论出来的意见是,卡卡西因为欠你太多,觉得内疚所以才将就和你过日子,不然人木叶白牙的儿子怎看得上你。虽然我个人认为木叶白牙的儿子也没多了不起。”

“就是,这人奸诈狡猾,你还是小心防范为妙。”

突然屋里传来一阵东西倒塌的声音,是卡卡西翻卷轴的时候碰翻了一堆书。带土朝里面问了句没事儿吧,卡卡西回答没事儿,东西找到了。然后带土又转过头来,跟佐助这么说。

他没欠我任何东西。

佐助表情难得不是瘫的,似乎在打量带土毁了容的半张脸和没了的左眼。

“你说这些?”带土用手指蹭了蹭脸上大面积的伤痕,“当做交换他把下半辈子给我了,他这人完全是我的。除此之外我和他是平等的,他想怎样都行。”

叔叔声音很轻,也很平静,但眼神带着说不清的闪烁,佐助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不会理解那种感情的。

拿着卷轴出现的卡卡西有点狼狈,抱怨带土为何把东西乱堆一通,整得自己差点找不到平时放的了。递给佐助学习忍术用的卷轴后,卡卡西找了个盒子,让佐助带些多出来的杂煮回去当夜宵。

回家的路上,佐助觉得叔叔的话似乎很有问题。既然卡卡西已经把下半辈子给叔叔了,何来怎样都行一说,莫非这人看着精明,却被叔叔坑了不成,下半辈子要和叔叔那个脑壳被石头压过的流氓过,岂不是太可悲了。不过佐助脑壳也不是很好使,很快便遗忘了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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