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兮兮的看着被卡卡西用力关上的车门,带土难得冷静地用了一下脑子,有几个词不停在他脑中盘旋,有病、移籍、卡卡西,却无法连成线。于是他下车再次回到酒吧。

“卡卡西的外套是哪件?”

众人见本该走了的带土一人折回,想他该不会是已经将卡卡西灭了口。

“这个,”红豆递给带土挂着的大衣,“他呢?”

“先回去了,一会儿我把衣服给他送去……红豆你,和卡卡西经常在一起……有没有听他提过有喜欢的人?”

红豆暗想这人难道开窍了不成,只回答说自己和卡卡西平时不谈这些。听到这答案带土好像还是不满意,又去问琳。

“你们当时到底是在说什么?别再骗我了行吗,我就一玻璃心,不然以后我天天跑到你们家门口唱歌。”带土这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儿天气还不错。

琳叹了口气,说你这人太无耻了,还任性妄为,活该卡卡西被你欺压一辈子。

“当时就我们三个人在那儿,卡卡西又不喜欢我亲我作甚。”

轻轻摸了摸琳的肚子,带土说大侄女儿以后想要啥给你妈说,叔叔都给你买。看带土大步走出酒吧,琳坐下来,想自己这次真是把卡卡西卖了个底儿朝天。夕日红过来安慰她,早卖晚卖都一样,只不过差了个十年罢了,更何况这事儿只有宇智波带土不知道罢了,没差。

“那为何迈特凯刚才听到这话后就石化了?”

“总有那么几个同志思想觉悟不高,跟不上形势变化,宇智波带土是一个,这里还有一个。”

琳感叹世事无常。

话说带土无视交通规则红绿灯一路横冲直撞开车回家,当然这是好同志万万不可取的,等着他的是各种罚单。只不过愤怒的中二青年已无暇顾忌更多,到了家门口还没把车停稳就跳了下来,车钥匙没取,车门也没关,砸开自家大门吼着白绝你这老王八给我滚出来!

一家人被这吼声吓一跳,纷纷赶出来看带土又抽了哪根筋,佐助随手拿了包牛肉干往外窜,准备占个好位置看戏,隆冬黑夜盛怒的叔叔,别有一番意境。站在庭院里的带土在黑暗中,只能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看出他似乎异常愤怒表情狰狞,但家里人知道他这样子是因为近视看不清谁是谁,正在仔细分辨。

白绝跟在斑身后慢慢的从走廊另一边走来,取代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是苦笑,如果说带土能为了什么事和他拼命的话,除了和卡卡西有关外别无其他。

“滚下来,说了要殴死你的,不能让我做言而无信的人。”带土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说。

“……富岳,”斑声调没什么起伏,看带土的眼神就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鬼,跟他小时候没区别。“带孩子们进屋。”

鼬和止水都自觉地回房开上音箱看书,估摸着大概是一场恶战,待会儿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。被爸爸推着进屋的佐助挺遗憾,还期待着是不是一出家庭伦理剧,不过他没表现出来,只瘫着脸啃起了牛肉干,踹了一脚想讨食的十尾泄愤,便躲回了房间。

“大半夜的,成何体统。”

“死老头子,白绝哪敢做什么决定,十年前必定是你指使的。”

带土开始在庭院里找有什么好使的家伙,到时不怕白绝不半残。

“土娃子,”白绝索性坐到走廊边。“是,当初我有暗示旗木同学,但要不要这么做取决于他自己,即使他不这么做,我也还准备了方案ABCD,移籍是板上钉钉的事,他都懂事知道那是为了你好。”

“废他妈话,他是我的当然会为了我好,那是理所当然。可死老头子为的是什么——姓宇智波的面子,为了不输给姓千手的。”

“旗木家的小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?”

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他自己答应的,少转移话题,为了图个你高兴害我十年没见他,你个老头子性格怎如此扭曲,秃子,万年眼袋男。”

眼看带土和斑的吵架内容越来越偏题,白绝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降低自己存在感跑路,只好缩在走廊边装自己不存在。

“这么小心眼儿每年给千手柱间寄臭咸鱼活该人家不搭理你!”

说时迟那时快,白绝刚放松一口气之际,带土不知哪句话戳中斑的爆点,上前一拳揍上带土的脸,前一刻还在说话的带土顿时从嘴里喷出鲜血直流。

“……诶!?诶——!?怎又打脸!?还吐血!!诶——!?救护车!!救护车!!”

今晚的宇智波一家又在喧嚣中度过。

当卡卡西看到第二天电视上,宇智波带土车祸送医院的新闻时,愣了一会儿,心中百转千回,正巧琳打电话来问卡卡西有没有带土的消息,他手机打不通。

『他不是说要去给你送外套吗?有见到他吗?』

“没有,车祸也不是我家方向,不还没死吗,等死了再通知我。”

『那你说话别打颤啊。』琳在电话那头明显地感觉到卡卡西情绪不对。『好了好了不逗你了,担心的话就去医院看看,地址我让水门老师问到了,发到你手机上。』

“不去。”

『听话,乖,孕妇冒着辐射的危险给你打电话就从了我吧。』琳用哄孩子的语气跟卡卡西这样说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卡卡西一阵沉默,琳无法知晓他的表情,想来这人因为初恋失败且方式极端,后来虽对大多数送上门的艳情来者不拒,却也将想探知他内心的一切拒之门外。显然卡卡西并不是个例,这种行为就像多数在感情问题上受到挫折,从而拒绝害怕再次接受并且逃避名为爱的人们。

『好吧,如果你坚持的话,顺便告诉你一句,带土知道是谁亲谁了,BYE。』

电话立刻被切断,听筒里只剩下忙音,和十年前带土那句谁亲了谁。

卡卡西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反应,只是站在原地发呆,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,他穿衣出门去了附近的超市。买了一堆薯片,糖果,巧克力,饼干,干果,接着到熟食区拿了已经做好的秋刀鱼,味增汁茄子,意面,烤鸡串,关东煮,寿司,直到购物车装不下才作罢。提着两大口袋,路过烘培店又进去要了一个够五人份的起司蛋糕,如果不是实在是腾不出手去拿,他还打算顺个披萨回家,于是他走进店里要求外卖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卡卡西在家蹲着看三俗的综艺节目,吃这些东西,不用刷碗,吃完包装就扔到垃圾袋里打包,等差不多屯的食物见底时,他又开始叫外卖。开着暖气吃了想睡就扯起被子往沙发一倒,他的生活范围除了浴室厕所就只有客厅电视前,沙发上这一块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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