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童年父母早逝,被亲戚收养但依然坚持一个人生活的十七岁青少年,卡卡西经历过许多正享受着美满家庭的同龄人所无法体会的艰辛。即是说他是个坚强的、不会轻易崩溃的人。而此刻的旗木卡卡西正精神涣散临近崩溃的边缘,而值得庆幸的是,这时的他并不是孤单一人,早有staff因身体虚弱支撑不了翻白眼口吐白沫昏死过去。

公司的策划人员本是想,这批出道的几个已经上了深夜档混脸熟,接着再唱唱偶像剧的OPED,偶尔参加综艺也有拿得出手的节目。于是把几个年轻的叫到公司的大会议室,搞上一台简易的家庭用卡啦OK机,让他们唱唱先摸个底,心里有个数。

一群小年轻兴致勃勃地准备表现一番,卡卡西痛苦地问高层制作人自来也,真得唱吗?大家先以为他是没自信或真唱得不好,便安慰他没关系,后期可以修音,只要不是特别不着调都没关系。带土也谦让的让卡卡西先唱,说怕自己发挥太好,影响卡卡西信心就不好了。

被带土催着赶快选首歌,勉强选了首Lonely Chaplin。一开口高层就乐了,卡卡西算是中低音域,声线慵懒给人感觉特迷幻,颇有几分潇洒性感的味道在里面。自来也在他的名字后面画了个红圈,原以为卡卡西唱歌不行的众人,好戏没看成,反而后悔让他第一个唱了。

轮到带土要去拿卡卡西手上的麦克风,卡卡西迟疑地挣扎了许久,带土问他干啥不放手,别担心比我唱得差不丢脸的,硬从卡卡西手上拖出了那只麦克风。

“Yeah!Yeah!Come yo!Hey!Baby come!say you, say me!!!!!say it for always!!!that's the way it should be!!!!say you, say me!!!say it together, naturally!!!!!”

接下来的情况请重看第一段。

自来也虽说人正值壮年,可也经不住如此的噪音污染,瘫在沙发上喝了两口水,他说卡卡西啊,你知道怎不早说,并感叹到,自己也从未想过到在艺能界生存是需要赌上生命的危险工作。

“我问过你了,你说唱得差没关系的。”

“那叫唱得差吗,你这是知情不报,带土那叫蓄意谋杀,明天报纸头条一个没准儿就是某经纪公司数人惨死会议室,嫌疑人是同公司艺人U氏。”

“阻止了那帮鸟人又得诽谤我是嫉妒带土,既然如此只好牺牲下小我成全大我,让他们见识见识带土的厉害。”

带土那东西倒是唱得尽兴了,过来一屁股挤进卡卡西座的单人沙发,开始啃桌子上的水果。

“以前老头子就不准我在家唱歌,自从我小侄子出生后更甚,洗澡哼哼也不行,说我一唱侄子就开始哭,养的宠物开始发癫。老头子不懂艺术便罢,还打压我的才能,只叹英雄无用武之处。”

“如果以后你小侄子有出现弱智的情况,肯定是你的错儿没跑了。”

带土说滚,我家佐二那小子只有脸长得聪明,其实还是很弱智的,都怪斑那死老头子隔代遗传。

被带土那肥屁股挤得不舒服,卡卡西说要不你换个地方,要不你把屁股抬抬我让你坐。

“客气什么,你可以坐我腿上。”

“我还是要脸的。”

“那我坐你腿上。”

“……挤着坐吧,挺好的。”

平时穿得就少的卡卡西脱了外套后只剩一件黑色高领T恤,抑郁地往霸占着沙发大半的带土身上一倒,发现挨着带土还挺暖和的,挪了个舒服位置干脆将全身的重量瘫在了带土身上。带土见卡卡西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便递给他一个橘子,卡卡西接过橘子剥了皮后又一瓣一瓣地掰开喂进带土嘴里,那厮极为坦然的照单全收。

这倒出乎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自来也意料,作为制作人,观察艺人的特性为他们制定量身计划是必要的。卡卡西也算是他远亲,出于家庭环境性格多少有点自视甚高对同年人不感兴趣,又因为女性的原因被同性排斥。而卡卡西像这般迁就带土是他觉得有趣的地方。

“卡卡西,你朋友很少吧。”自来也随口问卡卡西,又顺便递过外卖菜单给他,让所有人唱完还需要点时间,算算差不多等完的时候外卖也送到了。“除了阿斯玛和带土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卡卡西想这写色情剧本儿的老头是找自己吵架呢还是吵架呢,但对方不仅是上司还是长辈,便掏出手机和菜单一起递给不爱用高科技的带土让他点餐,让带土吃穷他以示报复。

“才不是朋友,”带土一边电话拨号插了一句,“你朋友这么服侍你吗。”

其他两人皆一愣,自来也心说这俩小子难不成有歪腻,卡卡西却想这人居然还有被人照顾的自觉,还以为他天生狼心狗肺。

“这我的童养媳。”

“我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。”

“当自己还像当年般娇小可人呢你,再锤我要吐肝了,况且这不是你小时候答应我的吗,如今还害羞了嘿。”

看带土这态度是闹着玩儿的,自来也便打气趣来:“难怪你俩一天到晚腻在一起,一个屡次妞被迷走却毫无芥蒂,原来是知道他在吃飞醋呢,私定终身,啧啧啧。”

“胡编乱造,什么三流小说情节,我又何时答应你了。”

突然带土表情正经起来,问卡卡西:“你不记得了?”

“……什么?”被他这么一变脸,卡卡西心有点儿虚,暗想难不成自己小时候真答应过他什么,但小孩子说的话能当一回事吗。

“好你个卡世美,我心都碎了,还我的纯情来。”

“又犯癔症了不是,别光顾着吃饭,药也得吃。”

到了晚上继续赶去拍戏的时候卡卡西还在想这事儿,而带土倒是一见到同样在剧组的琳就忘乎所以地跑过去了。

卡卡西开始觉得小瞧了带土对琳的热情,除了见面时狗腿地献殷勤,拿不算大的眼睛色咪咪地去瞅人家,下流二字足以形容。给琳送一堆零食过去,带土笑得贱兮兮地凑过来说,这次肯定能成,看琳多开心。如不是琳看自己那明显爱慕的目光,卡卡西几乎脱口而出你是如何才能从那种苦笑里看到希望的。

通宵拍赶进度的连续剧是很费体力的,特别是偶像剧这种无需演技,狗血的剧情和小偶像们瞪眼嘟嘴装可爱,连台词都念不清楚的凌晨放送低成本制作。在一场戏NG了五六次后导演终于发飙将众人骂了个狗血淋头,对于刚出道的小偶像,谁都不把他们当回事,工作人员都会按照心情来对待他们。

“导演的假发快嚎掉了,待我成为水门老师那样的巨星时,看他还敢不敢对我嚎。”带土嚼着从卡卡西包里摸出来的巧克力,颇有几分悲壮的意味。

“理想总是美好的。”

“还不趁现在来巴结巴结我,红了也会记得提携你。”

“快看那边是不是有只猪在爬树?”

由着带土抱着自己的腰把手伸进外套,这东西怕冷,最开始卡卡西还会把带土推开,到后来大家都说他的眼神已经放弃抵抗了,又一处沦陷。带土的手在卡卡西肚子上摸来摸去,趁他一个不注意,掀开衬衫贴到了肉上。

“——我……操,想杀人也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,如此光明正大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。”

“给你带土哥暖暖手又怎样,真不可爱。”

“还要不要脸,我可比你先进公司,得你管叫我前辈。”

“去你的,来给哥香一个。”

说着就撅着嘴要往脸上凑,卡卡西不耐烦的被他蹭来蹭去,也不阻止就是了。

带土的手和纤细这词儿无缘,反而是厚实还有点粗糙,即使在自己肚子上贴着也不见得很快的变暖和起来,卡卡西感受着他的手掌慢慢跟随自己的体温变化,渐渐地融为相似的温度,习惯了倒也舒服。

看上去虽是带土得寸进尺,可卡卡西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让带土把手拿出去。有时候阿斯玛会教训他,你就是因为这样就算不是喜欢人家,但又对谁都不拒绝,他们才会以为你是真的对他们好,才会导致络绎不绝的投怀送抱。

大冬天的还得穿着春季制服站在樱花树下畅想未来,带土早就开始霍霍抖抖地问候编剧全家,少女漫画改编的原作就这么蛋疼。几个大灯打在空地上,为了取暖带土就挟持卡卡西站在灯下继续抖,就算被嘲笑怕冷也坚持不挪动半分。

哪想这时有个工作人员不小心绊倒了灯架,摄影灯直直地往地上倒下去,众人惊叫小心。在要撞上卡卡西地前一刻,带土一个反手将他甩出去,自己的脑袋被灯架砸个正着。愣了几秒,工作人员才反应过来该去查看带土的情况而围上去,再不济也是个姓宇智波的,万一砸出问题谁也不知该如何给宇智波斑一个交代。

刚才被甩出几米的卡卡西愣傻了,脑子里能思考的就只有几个词,血,受伤,带土。等他脑子开始能运转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推开围在带土身边的工作人员,抱着人家脑袋谁也不让碰。想摸出手机给白绝打电话,却因为手一直在抖连翻盖都没法打开。

带土被砸了后的几分钟的确是神情恍惚的,等他缓过来了感觉到脑袋怎比砸的时候还疼,挣扎睁开眼一看是卡卡西抱着自己脑袋不放。也不知是因为头疼产生的错觉,还是卡卡西眼睛真的红了,他想这人难道要哭了,要哭就快哭一个给爷看啊,怎还不哭。

“痛……死……爷……了……”

这话一出口,果然卡卡西眉毛抖了三抖,眼神转转回回,就是不肯掉一颗眼泪下来。带土心想也是,他爹葬礼上都不肯哭的人,也不能指望他为自己哭几声,便也不再装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这点物理打击真不算什么,斑老头子揍人比这疼多了,流血也只不过因为摄影灯上的零件给砸出的口,并没多严重。

“……没嘶……没事儿。”带土想安慰卡卡西几句,感觉嘴角一阵疼,血止不住的流,舔了一口感觉是给破了。再看卡卡西平时眼睛都懒得撑大点儿说话挺欠扁,现在这么水汪汪看着自己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。工作人员把带土扶起来,决定先送他去医院,毕竟这么多血流着还是挺渗人的。卡卡西低着头一直抓着带土衣服不放也不说话,几个助理上来哄也不行,带土看他这样也觉得新鲜还有点儿可爱,便也乐呵呵地牵着他上了去医院的车,丝毫不考虑俩青少年(一人还满脸血)牵手走的场面并不是特别赏心悦目。

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卡卡西很郁闷,想起自己先前的举动必定又得被众人嘲笑一番的。

他问自己,刚才是在怕什么呢,带土挺结实的受这点儿伤肯定不算什么,那自己应该不是怕他被砸死。那是怕他毁容吧……这理由卡卡西觉得连自己都无法信服。又想起在小时候在父亲葬礼上,自己不愿意哭出来,而带土就替他哭了两人份的量这件事,也许就因为这样,才是自己在他人看来对带土娇纵过度的原因。

脸上被药擦得花花绿绿,还包着绷带的带土终于在助理的陪同下从急诊室出来,嘴角右下方还贴着块纱布。

“医生说嘴角的伤口可能要留疤了,毁容了这是……”本想说几句逗卡卡西开心的,结果看他那表情更衰了,话头一转。“不过更添加了我的男子气概,等拆了纱布肯定又变帅了,别羡慕我。”

“……那也没我帅。”

“嘿非要抬杠才舒服是不你,过来点儿,冷死我了。”

急着送带土来医院,两人都没穿外套,就一件拍戏用的春季制服。带土摸着摸着又想故技重施把手贴到卡卡西皮肤上去,这次倒是没受到什么阻碍,顶多卡卡西因为突如其来的冷躲了一下就老实了。脑袋受伤,只能用下巴趴在卡卡西的肩上,带土闻了闻说医院的味道真呛鼻子,你还挺香的,说着把鼻子抵在卡卡西露出的脖子上嗅来嗅去。

带土的呼吸就在耳边,热热的,带着药水的味道,不敢像往常那样用力推开他,光用说的带土一概不予理会,等那边剧组拍完进度,一起来慰问带土的时候,看到的一幕就是旗木卡卡西红着脸任由宇智波带土耍流氓。多年后,曾经目击了这一幕的业内人士感叹到,自己也是见证了一对奇葩基佬的诞生。

而这时的带土看到琳来了,立刻跳起来去和人家搭话,众人见带土还能如此活泼便也放下那颗忐忑的心。

琳看带土穿上外套还是冷,又送他两个暖贴,那厮马上跑到卡卡西眼前去炫耀一番,冷眼看带土那傻样,心里突然不舒服,暗想这东西刚还摸着自己吃豆腐不亦乐乎,现在只不过区区暖贴就被收买得乐开了花。不由分说抢了一个贴在自己身上,卡卡西又转过头笑着去给琳道谢。

在白绝来医院接带土回事务所时已经是天蒙蒙亮了,顺便捎上卡卡西一起。刚坐上车带土就睡得跟死猪似的,仰头张着嘴口水跟着流了下来。

“你看土娃子这样子像不像老年痴呆。”白绝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带土,担忧的说道。

“好歹是你自己带的艺人别急着咒他好吗。”

一个颠簸,带土整个人倒向卡卡西,口水也开始往他外套上哗啦啦滴下来。嫌弃地盯了带土一会儿,卡卡西把他掰到自己大腿上,调整好姿势让他能够舒服些,毕竟带土老是歪七倒八的乱睡一通对颈椎不好,这下脑袋又受伤。

“你也睡会儿吧,到了叫你。”

“不了。”

其实卡卡西对白绝没什么好感,这人本是宇智波斑身边的得力助手,染着头绿毛,说话向来阴损,笑容透着阴险,看着别人不知在计划着什么。在带土出道的时候斑就塞给了他。

“旗木同学,”白绝从后视镜观察着卡卡西。“我看这次土娃子也是失恋得妥妥的,野原琳看你的眼神说不是恋爱中的少女,谁信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哎呦,我就喜欢你这冷漠又阴沉的眼神,以后谁敢说你演技不好,你绝哥跟他拼命去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没,就土娃子现在吧,谈恋爱是肯定不行的,出点问题非得被他家老头子削死不可。”

“那又怎样,他不经常被削,与我何干。”

“是啊,与你何干呢……”白绝笑得意味深长。

不耐烦的撇开脑袋看向车窗外,卡卡西尽量无视腿上那颗乱七八糟的脑袋,想自己可能是晕车了,不然怎会头昏脑胀胸闷气喘。

到了事务所门口,白绝把他俩放在门口,自己去停车场停车。

“等等等,就把他这样扔给我呢?万一人家误会我拐卖弱智青少年可怎办。”

“现在猪肉不便宜啊,他百多斤还是能卖点儿钱的,不用客气,到时候你七我三。”说完白绝关上车窗,留下扶着带土的卡卡西。

“……起来,猪,重死了。”

那东西自然毫无反应,死沉沉的搭在卡卡西背上,盘算着要不要干脆把他丢在路边,盖点报纸在他身上,等他自己醒了再上楼算了。六七点已经有人在大街上走动了,时不时看上一眼俩男的站在街边行迹诡异,叹口气,卡卡西认命地开始拉着带土搂在自己肩上的两只手往公司里拖。

好不容易拖到休息室的沙发往上面一扔,背上还贴着暖贴的卡卡西早已汗流浃背,脱掉外套贪凉,打算开窗的时候想起睡死的带土怕冷,便作罢,顺便撕下暖贴拍他屁股上。

大清早的,该上班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来,带土伤势不重,估计待会儿还是要一起去参加节目,顺便用伤口去搏点为保护同伴光荣负伤的同情分。百般无聊下,卡卡西只能盯着休息室里早就看腻的一切发呆。

隔了会儿,卡卡西发现带土嘴角的纱布被他多姿多彩的睡相给弄掉了,一块胶布贴在那里要掉不掉的。起身蹲到沙发边,观察了一下,动手将其小心的撕下,伤口已经没有渗血了,开始凝固结疤,这人愈合能力未免太好了点。保持蹲着的姿势盯着带土的嘴角开始出神,卡卡西想这东西居然有如此宁静的表情,不似拍戏时苦大仇深,也不同于私下欢脱,居然还挺……帅,就是流口水的表情掩饰不了扑面而来的痴呆感。

竟然觉得带土帅,还脸红心跳,卡卡西思考自己难道是喜欢他的,总觉得不太可能。所以为了具体的考证一下,卡卡西决定拿出科学家为了攻克难题的精神,干点什么,比如亲带土一下。有感觉的话说明……那也说明不了什么。

小心翼翼地将嘴唇凑近带土的,他因侧着身睡胸口受到压迫,呼吸比平时要重,气息喷到卡卡西脸上,卡卡西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,想他卡卡西何时如此纯情过,妈的要亲就快点,一不做二不休将嘴贴了上去。

咚咚咚咚咚心脏也太没出息了。

稍微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那伤口,尝到了一点点铁锈味。卡卡西觉得再不离带土远点心脏就该从喉咙跳出来了,自己并不想英年早逝。

门咯哒一声响了。

不过卡卡西不敢转头去看,他怕看到谁惊讶的目睹了自己偷亲带土,男的就算了,万一是女的看到了自己也不要做人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哈哈哈哈哈,这声音是野原琳,卡卡西想干脆跳窗看时间能不能回到几分钟前。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,于是他蹦起来将琳推出休息室,反手把门关上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你是一个……”

“我不是。”

“你是一个GAY。”

“这位姐姐你不是喜欢我吗。”

“憧憬和现实还是得分开的。”

把头往墙上撞,卡卡西一边问你就当到没看见不行吗,那是你的错觉错觉错觉,你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。

“我看得一清二楚,喜欢带土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,至于吗你。”

“那你怎不喜欢他来喜欢我。”

“现在你俩我谁都不喜欢了。”

卡卡西说这算是好事吗,琳说当然是好事,你们都各自少了一个情敌,一石二鸟,一箭双雕。见卡卡西那颗纯不纯洁不知道,但必定脆弱纤细敏感的少男心事被自己撞破,耷拉着脑袋缩在墙角逃避现实,琳过去揉了揉那头看上去很软的白毛。

“我脑壳有问题才会去亲他,我也不是GAY。”

“你都去亲他了,只能证明你是个脑壳有问题的GAY。”

“……听上去还挺有道理的,诶不对,你别随便说服我,有点儿社会责任心行不行。”

“不就亲了他一下嘛,他被亲一口又不会少块肉,这事儿就你我知道,乖啊。”

“谁亲谁了?”

带土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飘来,皆被吓得一惊,卡卡西的冷汗已经开始往外冒。脑子平时动得挺快的现在却一片空白,如果被带土听到了刚才的话他可能就真得从这里(二楼)往下跳。

“说啊,谁亲了谁?”

声音很轻柔,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,卡卡西从没想过自己看到带土面无表情的脸,怎会连话都说不出来,不就是痴呆儿童吗,。他想说我亲了你,可又怕看到带土惊讶又厌恶的表情,随便说点什么混弄过去应该比较好。周围已经有通宵工作的staff在偷看了,还有路过的同事,妈的白绝怎还不来。

“谁亲了谁?”

“我……亲了……琳。”

接着他看见带土略带愤怒的攥着自己的衣领,在旁边劝阻的琳,上来想拉开带土的同事,笑得古怪慢悠悠走过来的白绝。像是耳鸣般,耳边充斥着奇怪的噪音,脑里的机能也如坏掉的黑白电视只有雪花沙沙作响。最后他看到的景象是带土放开了手,说了几句什么,怒气冲冲地走了,跟在他身后的白绝朝自己笑笑。

我亲了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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