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論

THIRTY-FOUR

多数年轻人谈恋爱自然是想每天二十五个小时在一起当连体婴,漩涡鸣人就是这一类型的。但出于各种原因,想和佐助如此甜甜腻腻显然是不现实的事,且不说自己有工作,光佐助那种按每分钟来计划的行程,档期已经排满到明年。特别是年末,各种歌谣祭都能看到鹰的身影。

海野回国后每天会控制量给他安排一些采访,至少不会像前几年最忙的时候,一天三十几个访问,从早上五点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如此劳累。现在每天结束工作后还能去超市买菜,回家悠闲的做个饭,边看电视边吃,黄金时段各种节目轮番上演,鸣人只能在透过电视屏幕看恋人这种方式一解相思之苦。

虽然觉得鹰歌曲的风格和年末和乐融融的气氛不太搭调,特别引起鸣人注意的是鹰里除了主唱兼吉他佐助、贝斯水月、键盘香燐外,还有个负责架子鼓的兄弟。这哥们儿叫天枰重吾,手机上网一查鹰的官网,的确是鹰的正式成员,一头橘色头发,特别高大魁梧,资料上写着身高超过两米。但很少在宣传娱乐为主的节目看到他,之前PV拍摄也不见人影,只有这种LIVE才能看到他在后面打鼓。

之前某天在电视台接受完采访,偶然碰到佐助,陪了他只有十几分钟的吃饭时间,顺便问出了这个好奇已久的问题。

“这个……重吾他比较特殊,不是很合群。”

“性格不合群这很正常,可宣传不参加,PV也不拍,好牛气啊。”

“你知道那种台上台下完全是两种人格的类型吗。”

“见识过,重吾兄就是这种?”

“对,平时他吧,吃素,喜欢小动物,爱护花花草草,颇有现在大家说的小清新的意思,还十分害羞,不愿意上节目和出镜就是因为羞涩过头。”

“还是个纯情汉子。”

“可上台就变了,不是做戏那种,作风活像死亡金属般。有一次LIVE他high兴奋了,竖中指对着镜头吼「hey kill you bitch!Death!!Death!!!」,然后砸了架子鼓,至此再也没人勉强他上镜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最近正愁找不到借口给佐助打电话,偶尔打过去不是无人接听或直接挂掉,就是由助理或春野接听,晚上打过去又怕打扰他好不容易的一点休息时间,无比纠结。看电视里生放送先出来露了个面,按节目给出的流程表估计得倒数几个上台了,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按下拨号键,抱着没准儿能碰到刚好佐助在用手机旁边呢,这样撞大运的心情。

『……』

“佐助?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,听上去可能还在某个节目后台。

『先森需要特殊服务吗?』

“鬼灯同志你是不是以为捏着鼻子说话我就认不出你了?”

『Shiiiiiiiiiiiiit!』

“把手机给佐助。”

『在补妆呢,哦正好完了,瘫瘫接客!咦香燐你捶我做甚?』

『换过来了,什么事?』

“……就,看到生放送。”鸣人没想到真撞大运佐助接电话了,脑子里根本没想过要跟佐助说什么。“今天……要忙到什么时候?”

『不知道,这边放送完了还要录两个节目。』

估算一下歌谣祭大概十点结束,一个节目录一两个小时,等休息下来得是凌晨两三点的事了。鸣人郁闷为何佐助不是过了九点就不能上节目的十六岁以下,但又想十六岁以下自己也算是犯罪了。

『……你在家?』

“嗯?嗯。正在吃晚饭。”

『叛徒。』

“休息室应该有提供便当啊。”

『那点量哪够吃,才五个。』

“强烈谴责电视台staff。”

这时有人来叫佐助准备上台,似乎正式轮到鹰表演前,还有和其他人合作的节目。

『忙,挂了。』

“嗯。”

电话传来忙音,随手把手机丢在桌子上,突然觉得花了一番功夫煮的拉面没刚才那么好吃了。

吃完面洗碗,想起衣服还没洗,这个时间洗衣店应该还没关门,但天太冷实在不想出门,逐决定自己用洗衣机解决。外衣外裤可以一股脑丢洗衣机,请勿机洗的标签也无视了,内裤没办法只有自己手洗。

凭鸣人如今的地位,换做不知节制的人大概已经是要风要雨了。有趣的是父母的放养管理和海野的说服教育,加之奈良佐井的摧残,如不是被人追捧万分的情况下,他是意识不到自己是有多值钱的。不过搓着内裤的鸣人总是会想起自己在红地毯上的风光时刻,对比差落太大,略惆怅。

让洗衣机运作,回到客厅看地毯因为没怎打扫,找出一卷宽透明胶带,撕出一段儿在地毯上拍来拍去黏头发。上面全是金色头发,最近大侄子不来讨嫌连脏东西都显得寂寞起来,之前还是金发银发和长短不一样的黑发夹杂在一起。前几天玖辛奈打电话来说要和水门去热带国家旅行,当然不是问鸣人要不要一起去,只是通知一下自己儿子有这么一回事,别跑那边房子去了没人。伊鲁卡老师要带着木叶丸,也不可能拉着他来陪自己。通过电影认识的宁次我爱罗犬塚也是才起步的新人,日程不比佐助少到哪里去。奈良和佐井老师倒是闲,只怕在一起自己又是攻击目标,罢了。

鸣人脑子里出现孤家寡人这个十分凄凉的词在脑中久久盘旋。

继续给房子做扫除,平时直接叫家政公司不觉得,不禁后悔起当初为何买这么大,真是吃饱了撑的。打扫到卡卡西平时住的客房时,发现垃圾篓里有用过的保险套,气愤地唾弃大侄子和带土一番,这间房不想管了。出去前把床头柜里的保险套找出来,用尖锐的东西扎上小孔,嘴里嘀咕着有本事别怀上,用心险恶。

衣服洗好了拿到阳台上去晾着,落地窗打开的瞬间冷风吹来简直不想做人,迅速哆嗦着解决。

电视声音开得很大,听到预告马上就是鹰的表演,跑回电视前坐着,看了眼钟已经九点半了。鹰出场后,原本上一秒还是偶像组合蹦蹦跳跳,舞台灯光配合歌曲前奏,佐助偏冷的声线也功不可没,顿觉阴风阵阵,直起鸡皮疙瘩。

等生放结束了,房间也打扫得差不多,鸣人又闲了起来。看到电视柜旁边前段时间被白绝水月翻出来,自己还一次都没玩过的战国大香蕉,十点睡觉也早了点,干脆玩了起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门铃响起,才发现玩起来太入神居然已经三点过快四点了。放下游戏手柄起身,腿麻了差点站不稳,跛着脚一瘸一拐去按可视门铃。

“哪位?”看不到任何人,只有便利店口袋在显示屏上,鸣人想难道是大侄子又和带土哥哪里不对头了。

“哟,帅哥,需要特殊服务吗?”

听到这声音鸣人立刻开门,是提着口袋的佐助,鼻尖冻得通红,接过口袋发现他的手因为不爱带手套也冰冷。

“……别和水月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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