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論

TWENTY-TWO

大概是怕宇智波家的小少爷做不来粗重活儿,就指派佐助去捡点儿树枝当柴火烧。不过这时候助理说了一句,昨天下了雨,再加上湿气重,地上的树枝可能都潮了,要生火不太容易。

“那这棵树能行吗?”

指着不远处一颗不算大的树,佐助问,一边走了过去。

接下来众人只能惊讶得合不拢嘴,傻看着佐助一脚断不远处的树,又断徒手掰断小臂粗的树枝,看得鸣人又欣慰又后怕。虽然在这之前带土已经演示过单手绞断鸡脖子、把活蹦乱跳的大鱼放在网里一下摔死、一拳头锤碎小乳猪头骨等宇智波独门绝技。

深不可测的大宇智波。

说是大家一起做料理,但带土和鸣人只做了四人份的,鸣人几口解决了之后就忙着投喂佐助,带土给卡卡西每样盛了一点后便自顾自吃了起来。真是毫不顾忌节目效果,只不过把吃饭的地方从家里搬到山里,宇智波家的日常。

这仿佛一家四口的景象让迈特凯不由得悲从中来,本就沧桑的脸更憔悴了几分。卡卡西到底还是装傻没替老凯解围,他想长痛不如短痛,老凯还是找个值得他喜欢的人为好,自己这种人也就祸害祸害大宇智波的血脉,就算GO GAY也要拉上带土垫背。

雷隐几个小年轻看佐助不是特别顺眼。

首先佐助是个艺N代,出道机会来得全不费功夫,不像他们哥几个在街上卖力表演,好不容易得到现在事务所的赏识。他们的唱片是自己作曲作词,CD灌录了却被事务所告知,如果买不上万就得解散组合,不得不跑上街向各个音像店拜托他们进货,还有向客人推荐散发CD。混了几年终于有了气色,偶尔也是销量榜前几位的常客。

可谁想宇智波佐助所属的那乐队鹰一出道,单曲便是百万销售,音乐都是由最好的团队打造的的确不错。可在现今如此萎靡的音乐市场,这种好销量是很难达到的,后来他们发现鹰的FAN买碟是论箱算的,一个人买两三百张是很平常的事,因为每张CD里附加的特典都不一样。不止捕捉成员生活每个瞬间由摄影界大师拍摄的生写,还有DVD里不同版本的PV,除了三个成员每人各不同的共九个版本,还请来当红明星的剧情版又是N多不同版本,导演也均是在业界有口碑的。FAN要集其所有的特典只好论打买,可大家又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给他们送钱圈。

总之就整个出散发财大气粗的气场,要说是羡慕也好嫉妒也好,这些感情都是有的。在雷隐几个小年轻看来,佐助就是个靠家势和卖脸的花瓶,对他难免有些看不上眼的意思。

本是商量着想找佐助晦气,可漩涡鸣人一步不离的护着,再加上空手劈树的战斗力,大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用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。

偏偏迈特凯也是个以努力闻名,对雷隐这种一步步靠自己爬上来的自然很是欣赏。所以当这几人在关了镜头私下聊天,略有所指的说他们都是不懈努力才有今天,并对现在没实力的艺人表示不屑时,迈特凯颇有赞同的意思。

可这倒让卡卡西心里膈应了,要知道从出道起卡卡西就被媒体大众当做大花瓶,演技被有所承认还是而立后的事。带土就不一样了,虽说早期相貌上比卡卡西略逊一筹,可毕竟是大宇智波家的,随便演演也能得到高评价,让年少时还要点儿脸争强好胜的卡卡西好不憋屈。

“别郁闷啊世美,”晚上节目差不多收录完毕,大家都回房洗漱准备睡觉,带土边整理行李边开导卡卡西。“你当年最大的买点的确是那张脸,你说你要长不大该多好,小小的白白的软软的。现在——生活作风萎靡,搞得那张脸残成这样,唯一的优点都没了,群众们也只好夸夸你演技安慰你一下。”

“你个死恋童癖,虽说我小时候的确是美貌不可方物,却也没想到你从那时候就垂涎我了。”

至于那个真正的目标,佐助倒也坦然,说自己现在的确就是卖那张脸。

“可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错,这也是件商品,只能说卖点不同而有人愿意为买这个花钱。但同时我也不喜欢他们老是说自己有多努力多艰难,如果红不起来卖不出去,谁愿意听你有多不容易,这种事说多了就显得烦,FAN也不是为了听这些才看节目买CD的。换句话说,为了让别人毫无怨言的掏钱,心甘情愿的喜欢你,努力艰苦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。”

正巧洗完澡在门后听到这番话的鸣人,跑出来对佐助的脸揉了又揉,说你快去洗澡吧,明天还有录影。

最后一个去洗澡的是佐助,就带土所说,男人大多洗战斗澡,顶多十分钟搞定,像卡卡西这类穷讲究的也就进去半小时,可佐助不同,一旦他进了浴室那里面便是未知空间,没一个多小时他是不会出来的。于是一致决定让他最后洗,免得耽误大家休息时间。

“都姓宇智波了,必定对自己的脸很有认识。”带土在床上轱辘滚着,偶尔在卡卡西身上压一圈儿,说到,“对于认为咱们是艺N代靠家势的,我只能建议他们去学习一下再考级,就学论投胎转世的实际操作技能,想进宇智波家的可以找我,介绍费三万每人发一本宇智波家谱学习资料,童叟无欺。”

卡卡西冷笑,说只怕你大宇智波家是要断后的,人家再怎熟读家谱也是无处可投的,黑心奸商说的就是你这种人。

三人一时也睡不着,只好躺在床上插科打诨。佐助已经在浴室快一小时了,看来带土说的话并无掺假。可就在这时候浴室传来一声巨响,三人愣了一下,带土说可能是把马桶盖子不小心摔下来了吧。

又过了一会儿,见佐助还没出来,带土又想上厕所就去浴室门口喊了几下,得到的是类似不耐烦的嗯嗯声。

“这啥声音呢?像什么在哭一样,野猫吗?”卡卡西耳朵尖,听到了奇怪的声音。

没多久连这种奇怪的哭声都没有了,三人才意识到不妙。鸣人一下就窜起来去使劲拍浴室门,大喊佐助的名字。

“佐助!没事吧?!佐助?!”

浴室里完全没有反应,鸣人被突如其来的恐慌吞噬理智了般,只能重复着这种行动。想踹门进去,却又不知佐助在哪个位置,万一伤到他就麻烦了。

“停,阿鸣让开,我来。”

带土刨开堵住门的鸣人,手放在门把上,硬是掰断了还是崭新的塑钢门框。

TWENTY-THEER

最后的记忆是想着不出去不行了,在倒下前佐助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先向前倾,可已经无法控制肢体了。

直到有人在担心的呼喊着,试图把自己抬起来时,佐助才再次恢复了些微意识。但手脚始终不受控制,连被人扶起来站着都觉得头晕恶心。感觉到有人将被子一类的东西裹着自己,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移动到某处躺下时,佐助才能确定一直抱着他的人是鸣人。

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,就让他这么躺着就好。”

听声音应该是叔叔在说话,虽然身体还无法动弹,但佐助已经能处理听到的信息。同时也感觉到手指脚趾能凭意识活动了。

“小叔叔你鼻涕,鼻涕别流到佐助脸上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吭嗤……咕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啊,佐二那身体比你好,没事儿的。刚我仔细看了下那热水器的管子,是因为废气都排行到室内,不通风没开换气的,佐二洗个澡又要这么久,估计是一氧化碳中毒,世美以前就中过两次招。”

对晕倒在浴室里这件事有了一定的了解后,佐助能感觉到自己现在似乎一丝不挂,只有被子裹着这个事实。虽说他平时还是很不要脸的,但此时此刻如果能动的话,想必也很想拿头撞墙的。

几人说话的声音很吵,佐助却无力开口让他们闭嘴。这时有人来敲门,可能是别人听到里面动静来一看究竟。

“世美,去打发打发老凯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卡卡西悠哉哉的去门口,开了门还不到两秒就挤出去把门关上,隔开了想看里面情况的老凯视线。

“佐二哦……”用手指戳了戳佐助那张比平时更显得苍白的脸,带土小声自言自语的说着。“吓死叔了知道不。”

觉得似乎装不下去了,佐助还闭着眼的状态小弧度的点了点头。

“哦?阿鸣,佐二这下醒了,真的鼻涕擦擦,滴到佐二身上他非废了你不可。”

勉强睁开眼睛,鸣人那张哭得怪难看的脸就在眼前,觉得头晕又再次闭上眼睛,小声的说我没事。

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,头疼吗?身上呢?有没有哪儿摔着了?”

摇了摇头,暗想这时间又是荒山野岭哪儿找医院去,真能找事。

大男人哭成这样成何体统。

打发走迈特凯后,卡卡西进屋看佐助已经醒了,就让鸣人去换身衣服。

“赶紧的,刚才把佐助抱出来的时候不全打湿了吗。就说让香莲力气大来抱,你居然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,晕倒和喝醉一样瘫着的要比一般人更重。”

“我看阿鸣挺乐的,抱着佐二又亲又啃,碰都不让碰,让我这个叔叔一点发挥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比起被吃豆腐占便宜,佐助在思考怎样让他们把衣服给自己穿上,目前的状态是四肢都有知觉了,上半身却还是无法自如。

“对了,裹着佐助的这床被子已经弄湿没办法睡了,刚问了下也没其他备用的,小叔叔只有你俩盖剩下那一床了。”

“诶?那、那多突然啊……”

看鸣人似乎又有磨叽别扭老半天的迹象,佐助开始有点不耐烦了:“怎都好,先让我把衣服穿上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,几人才想起佐助还是裸着的,连忙拿来干净的睡衣。替上半身还不能动的佐助穿上上衣,正想掀开被子帮他穿下面的时候,被佐助一把抓住手腕,眼睛瞪着说下面我自己能穿,大有不从我意就捏断这只手的意思。

还红着眼睛的鸣人吸了吸鼻子拿来吹风,说佐助你头发还没干,这样睡明天会头疼的,能起来吗我给你吹吹。

如果用什么话来形容,那大概就是极尽温柔,鸣人的手指不敢用力般在佐助的头发上轻轻拂过。即使是吹风机作响声在耳边,佐助似乎能感觉到站在自己身后那人还在悄悄的掉眼泪,不过也许只是发梢的水滴跑到了脖子上。应该是错觉吧。

等佐助能动了,从沙发移动到床上睡下,起初鸣人还很老实的缩在床的边缘,好像在说你睡你的我不打扰你。

“你……”叹了口气,佐助还是把他一把拉过来向自己靠拢。“跑这么远只会让被子虚着,风钻进来一晚上谁都睡不好。”

“也、也是哦……”

小心的贴近佐助,在手臂接触到的一瞬间,鸣人还是紧张的绷住了。佐助暗想这人瞎纯情个屁,刚才不都被你看光摸尽了,按叔叔剧透还又亲又啃,现在倒是玩儿这套,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。

“走你,”睡在隔壁床的带土伸过来一脚,把鸣人踹得几乎和佐助面贴面。“睡你的觉,再磨叽和换你和卡世美睡去。”

看鸣人这次是真的不再动了,佐助才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位置,又不自觉用脑袋蹭了蹭在身旁体温较高的鸣人,总算安心闭上眼睛。

自我感觉过了不少时间,一阵冷汗让熟睡中的佐助醒来,窗户外的景色都还是黑夜。想确定现在几点的佐助在枕头边摸索着手机,却没想到睡在身边的鸣人小声的问;“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没,就想看几点了。”

“才两点,继续睡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和鸣人睡一起的好处就是,这家伙的高体温像人体暖炉般,这个季节在家佐助睡到多半会因为手脚冰凉而难以入睡,今天倒是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。

不对。

“你没睡着吗?”佐助同样小声的问。

“嗯?有闭眼休息一下。”

“睡觉好吗,闭眼休息算个什么。”

鸣人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用手抚上佐助的脸颊,说一直观察着你,才出了事不太放心,惦记着也就睡不着。

这下轮到佐助不知说什么好了,只让他快点睡,自己没问题了。

话说如此,佐助却是突然在意起身旁的人,只能闭着眼睛假寐。

他想,自己对他的肢体接触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抵触感,听到叔叔说鸣人如此这般的担心自己,也看到了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傻脸。要说漩涡鸣人喜欢宇智波佐助这是肯定的了,只不过天下喜欢宇智波佐助的人多不胜数,而哭着喊着想得到漩涡鸣人倾心的又何其之多。

也许自己现在的态度跟卡卡西那种暧昧着不清不楚没差,这种不干不脆是佐助最讨厌的,但如今又是为何。佐助知道这不是怕,姓宇智波的哪还会怕同性丑闻这点儿事,就说一般人配不上我,他人又能奈我如何。

他是在考虑,考虑漩涡鸣人值不值。值不值得让宇智波佐助放弃那片还未知,或许美好或许令人失望的大森林。可能一般人会说合不来就分手,说来简单。在是勇者的同时,佐助也清楚自己是个感情上的胆小鬼,要打比喻的话就像旗木卡卡西那只猪般,卑鄙、无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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